庆丰婶子先进了院子,在院子周围转了转,然后叫着敏莲婶子,过了许久,我听到房门响了一声,敏莲婶子从侧门出来了,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,精神看上去很是不济。
我很诧异,不过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而已,她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?见到外面来的人是我们,敏莲婶子这才出来,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正厅的门。
“婶子,您这是怎么呢?一个人在家,还把房门锁着做什么?”庆丰婶子好奇,我心里也好奇。可我毕竟比她小很多,话到了嘴边也没有多问。
敏莲婶子只是看了我们一眼,并没有多说话。屋子里还是那副落寞的样子,只是空气里漂浮着腐败的味道。
“婶子,我想问您个事儿可以吗?”我没有多加耗费时间,还没有坐定就开口问了。尤敏莲抬头看了我一眼,目光又落在我的肚子上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特别的相信她。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山头上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可是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灵性,她能够一眼就看穿很多东西,能够一语就道破很多道理。
尤敏莲没有做声,她这是呆呆的盯着我的肚子,似乎很是悲伤,我不懂她脸上为啥会迷蒙上那抹悲伤。
“秀珍,你就直说吧,敏莲婶子凡事都知道的。”庆丰婶子替我说了一句,我便不再犹豫开了口。
“敏莲婶子,我想知道,我家东南的那块地,到底有什么讲究?”所有人都不会想到,我来这里竟然是问这件事情。
庆丰婶子不知情,此时也是一脸的疑惑。旁人只是觉得我得了便宜,有人肯出五万的高价钱卖我的一块地,但是他们却很少有人能够想到,邢德顺为什么非要出五万买那块地?
我对孟家的事情不甚了解,所以也不懂得其中的原委。可是我总是觉得,在我不了解的事情背后,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庆丰婶子是从外地嫁入村里的,她对这些事情自然也是不了解的。可尤敏莲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,我相信她应该知晓一些事情。
果然,尤敏莲开了口,“宝藏。”她还是和以前一样,说话总是言简意赅,可是她说的这两个字,却吓了我一跳。
“宝藏?什么宝藏?敏莲婶子,你这不是在糊弄秀珍吧?那块地我可听说,以前就是个坟场,能有什么宝藏?那个邢德顺要在那里建酒厂,也真是胆大。”庆丰婶子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。
可是我的心,却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跳动。敏莲婶子只是给了我两个字,但却解开了我心底的疑惑,而庆丰婶子的介绍,更是让我茅塞顿开。